廚房裡的身影-立體書封含腰

 

在熱氣蒸騰、油煙味濃的廚房裡,記憶中深刻的身影是誰?母親為了養活一家幾口、揮汗如下做菜的身影?還是(外)祖母為了自己的孩子乃至於孫子,重拾鍋碗瓢盆的身影?還是一個用料精準、煮食分秒不差的專業廚師?

  對作者嘉貝麗葉.漢彌頓來說,廚房的場景從來不曾在她的記憶中缺席,而那些女人們在她的生命中影響也最大!

  我詳實地檢視自己和女性的關係。首先,我就是個女性。雖不如我希望得那麼光鮮亮麗,但是……我為人女兒、為人媳婦,既是妹妹、也有姊姊,還有個媽媽。我生命中遇過很多女人……女人給過我最椎心刺骨的痛;同樣地,也有些女人讓我脫胎換骨。我不想搬出那老掉牙的論點,但是我的摯交好友當中,有些就是女性。儘管如此,這個族群仍然難以描繪,想必也很難代表她們來發聲。

  童年時期,她看著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長大,跟前跟後,甚至坐在她腿上,嗅著母親身上食物的味道和感受那溫暖的身體;成年後,她自己開了餐廳,雇用了一堆女廚師,她成了母親、妻子、女主廚,不同身分遭遇的困境,讓她的生命更充滿韌性;在婚姻危機中,婆婆成了夫妻間維繫婚姻關係一個強有力的理由。

  她成為一個大廚的理由不若茱莉亞.柴爾德那樣,顯得理所當然,相反地,是因為自小父母離異,對母親由愛生恨,加上在她慘白的青少年時期,結交了壞朋友、嗑藥等等什麼都來,過著自我放逐的生活。不過為了生活,她還是試著去工作,打工的地方除了酒店,還有餐館,意外發現與其要她到前面去幫客人點菜,在廚房裡面洗碗、切菜還讓她更感到自在開心,下意識換過一家又一家餐館打工,大的小的,甚至到外燴公司。久而久之竟也培養出一技之長。

  聽了朋友的勸告,也覺得自己似乎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修了一個文學創作的碩士學位,開了間如今紐約遠近知名的「蜜棗」餐廳。成為女主廚的修煉也絕非外人能夠想像──在家中廚房,是女人的地盤,但是在專業餐廳可就不一定。備受性別歧視的職場內,作者認為「沒有情況比廚房裡清一色是男性而妳是唯一的女性更糟」。她也常受邀演講,對於女廚師的議題,她說:「不過就是,進廚房,用心烹煮,其他的事自會找到出路。

  她那位手藝極好的義大利婆婆成了夫妻間維繫關係的橋梁,儘管彼此言語無法溝通,但是做菜的語言是共通的,一起下廚成了她最歡愉的時刻,每年最期待就是去義大利跟婆婆學做菜。然而隨者年齡漸長,老人家也不敵病魔侵襲,記憶力、體力衰退得厲害,有時候連人都不太能認得出來,更遑論像之前那樣精神矍鑠的捲起衣袖、下廚料理一家子的吃食。這個生了許多孩子、一肩挑起家族生活的義大利婆婆,給了她童年失去的母愛,讓她明白做菜不見得調味、下刀要錙銖必較,做菜也成了一種寫意的、家族凝聚力的表現,那是她前所未有的,也渴望擁有的。廚房在她心中呈現多種意象,也有許多意涵;看著這些女人的身影,在歲月洗禮下也不知不覺壯大了她的心靈意志,以致於成了獨當一面的知名主廚、兩個孩子的媽,還有兩個母親的女兒。 

                                                                                     編輯/蔡雯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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