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禮拜,我從東京返回台北,而後進入了ㄧ個新生活。

在東京第三天,好不容易適應了走路靠左,記住著快一小時的時間,那生活不缺席的拉麵、生魚片、琳瑯滿目的超市商品,醒在那只有一個人的大床,冰涼清爽的冷空氣,然後,第四天,又得打包回到台北。橫濱到成田。

第一次把自己丟在東京,走在東京的街道,好幾度我以為那是位在台北鄰近的一個城市。耳朵旁聽著在台北慣聽的音樂,沒有和人說著什麼話,口渴了就進到超商買瓶飲料,再度往前走。唯一不習慣的,走在路上、地下道時我總是在撞人,數度和迎面而來的路人、上班族迎面,就差那一點,停頓後我急速閃過左邊,朋友說,那是因為在東京很少人像我這樣毫無目的散漫著走著。

是嗎?東京是如此適合散步的城市。適合將自己丟進來,滾好幾圈都不嫌膩......

四天,其實有點短,對於休息來說。但是,當我散步在吉祥寺的井之頭公園,看著那一大片的樹蔭、綠意,和小貓玩耍的老人,平靜的湖面波光粼粼,偶爾吹來的微風,感覺像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人,沒有過去、現在,不用去想著那以往背負的陳厚的箱子,假裝著一切都很好。當走進了熱鬧繽紛的澀谷,許多有趣好玩的小店,一不小心手裡提了好幾袋而沾沾自喜著。當坐了ㄧ個小時的電車,遠離了東京,在充滿古意的縑倉,當坐在大佛沉穩的腳下,聆聽著他在跟我訴說的喃喃細語,靜靜的,突然,我感覺他的微笑,正在引領著那前方,說著,我只要繼續的走著、走著。

還好,只有四天。在來不及感到孤伶伶的時候,就要返家了。回到了台北,黑夜明滅的燈光,像是一飄渺的夢境,忽遠忽近。我又再次回到這皮囊,再重新拾回失去的辭彙,穿上該有的形貌外衣,再度成為那個在台北的自己。

開心嗎,也許;難過嗎,也許。


→台北。日幕里。大塚。池袋。澀谷。新宿。吉祥寺。三鷹。東京。惠比壽。 縑倉。橫濱。成田空港。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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