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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上第一杯茶,你是一個陌生人

再奉第二杯茶,你是我們的朋友

第三杯茶,你是我的家人,我將用生命來保護你

 

《三杯茶》是一個關於愛與承諾的紀實故事。故事緣於1993年葛瑞格為了紀念早逝的妹妹,攀登世界第二高峰K2時 遇到山難,命在旦夕之際幸運獲救。因為被科爾飛村民的善良所感動及有感於當地孩子因為沒錢聘請老師,只能用樹枝在泥土上寫課文,於是許下承諾一定會回來為他們蓋學校。葛瑞格沒有食言,回到美國後他放 棄白天的工作,省吃儉用,並陸續寄出580封信給參議員與明星等名人,終於募得12000美元。於1996年實現承諾,在科爾飛村蓋了第一所學校。爾後摩頓森與他成立的中亞協會,以「盡頭優先」的建校宗旨,挺進武力衝突和宗教極端 主義禁地,不畏回教輿論反對及坦利班等極權分子威脅,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總共蓋了131所學校,目前 學生人數五萬八千名,而且多數是女孩。


一塊石頭 一個夢想 一個承諾 十年等待

心的力量夠大,全世界都遺棄的絕望之地也可以擁有希望


《石頭變學校》是《三杯茶》的續集,以第一人稱書寫方式,2003年開始談起,除了繼續在巴基斯坦的努力過程外,更紀錄中亞協會在阿富 汗帕米爾深處,創立的另一個奇蹟學校。1999年十月,來自帕米爾高原深處的吉爾吉斯騎兵帶著可汗的口信來到阿富汗邊境的祖德可汗村找到摩頓森。「對我來說,困苦的生活一點都不是問 題。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過著這樣的生活,你是否願意到阿富汗來幫我們蓋學校?我們捐出土地、石塊與努力,你要的我們都辦得到。來與我們過冬、做我們的 客人,讓我們一起喝茶。」摩頓森應許了,並於10年後實現承諾,在海拔12480英尺,素有世界屋脊之稱的達波札貢拜點燃希望之火。


看到吉爾吉斯可汗的口信,讓我想到《三杯茶》一書裡,村長哈吉阿里說:「我不識字。這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悲哀。我願意做任何事,讓我村裡的孩子永 遠不要知道這種感覺。我會付出任何代價,讓他們能夠擁有他們應得的教育。」同樣為了改善下一代的生活,認同教育的重要性,令我深受感動。


「賦予全世界女性教育等權利,絕對能為全體人類創造更有愛心、寬恕、公正與和平的生命。」 ------ 翁山蘇姬


1970年代初期,阿富汗都會女性享有相當程度的個人自由及自治權,然而就在塔利班的魔爪伸入喀布爾那一刻起,硬是剝奪婦女在當地享有的所有特 權,尤其是受教權,所有女性被迫就此與教育無緣或終生成為文盲,受教變成一種遙不可及的奢侈夢想。反觀在台灣我們擁有良善自由的教育環境,不分性別同樣享有受教權,我們真的該好好珍惜現有。非洲有句諺語「教導一個男孩,你教育的是一個人;教導一個女孩,則你教育的是一整個社會」足以說明女子教育 的重要。誠如摩頓森所言,或許教育並不能保證母親一定會拒絕認同暴力聖戰,但它絕對能讓那些男人招架不住。沒錯!我完全認同這個觀點,教育 是脫離貧窮,改造人生最佳途徑,而婦女教育絕對是提升社會的根本。不幸的是,直到今天全球尚有一億兩千萬學齡兒童因為性別歧視、貧窮、非法剝削、宗教極端主義和政府腐敗仍然無法享有受教權。


摩頓森與被他暱稱為決死突擊隊成員,一群來自不同種族,世人眼中的非菁英份子,堅信唯有提升婦女教育才是改造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最佳方式。憑著一股對教育的熱 情,冒死深入險區,面對官僚體制、金援物資缺乏、交通不便、自然災害、宗教狂熱份子的打壓,甚至是來自家族男性成員的舊思維等等阻礙,用生命在文明的邊陲散播知識的種子。當決死突擊隊的成員,沙爾拉法茲與瓦奇爾說出計畫用1520年的時間,在阿富汗境內從瓦罕、 喀布爾到塔利班的發源地,築一條婦女識字的萬里長城,包圍塔利班和蓋達 組織時,讓我跟著拍手叫好!


猶記得閱讀《三杯茶》時數度熱淚盈眶,一股充滿感動及感恩的悸 動,久久不散。而延續《三杯茶》的感動,《石頭變學校》讓我再次動容。如果你曾經被三杯茶感動,不消我多說,你一定會續杯,如果你未曾飲過葛瑞格的三杯 茶,那你絕對不能錯過這幸褔的茶味兒,看看葛瑞格及決死突擊隊成員如何用生命讓石頭變學校,用生命喚起世人對女子教育的重視三杯茶2《石頭變學校》絕對值得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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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上第一杯茶,你是一個陌生人
再奉第二杯茶,你是我們的朋友
第三杯茶,你是我的家人,我將用生命來保護你

當初在書局就因為上面那一段話,讓我感動人與人間之間的情感可 以這樣沒有利害關係的考量,我想要看這本書,而這本書確實也給了我很大的感動。當時的心情就寫在三杯茶心得裡。

而這一次的故事延續之前的目標繼續努力著,在三杯茶書裡寫著他們蓋了60多所學校,而在這書裡,我們看到這數字還再攀升,而且書的開頭又是另一個耗時10年的承諾的實踐。

在我閱讀這本書的時刻,也跟我巴基斯坦的朋友聊到受教育的問題,他告訴我,在他們居住的城市,至 少是個城市,所以小朋友的受教權不是那樣被剝奪,他們家的姐妹們也都可以受教育,即使環境不是那樣理想,人民基本生存那種免於恐懼的自由都沒有,不過在城 鎮裡,至少還有學校,對自己的未來還是有改變的可能。所以Greg這樣『盡頭優先』的觀念,選了大部分人不會去的地方,而且他多年來的經驗,他覺得這些住在道路盡頭的人們,卻是你見過 適應力最強,最機智的人類。這些人只要稍加協助,就可以闖出驚人作為。當然我們都希望可以盡量幫助更多的人,卻也知道不能,選擇一條自己要 走的路,堅持走下去,看到很不同的生命,不只是Greg生命的不同,也看到在中亞協會裡許多員工生命也很不同。我們看到沙爾法拉茲為了這個工作地投入,差 點誤了生命,看到這一段時,好緊張,好怕這樣的結局,雖然這也是生命裡很多我們無法掌控的部份,還好,他還可以繼續為那許多等待受教育的小朋友服務。而且 看著中亞協會裡一群我們以為有很多衝突的人,但他們可以宗教不同、生活習慣不同,但因為有共同目標,這一切的不同還是可以和平存在的,這不就是國家存在的 意義嗎?有個共同存在的目標,卻又可以保留自己的獨特?讓你可以不同,卻不因為不同而被排擠!

而跟我朋友談論這個主題時,也談到電影: Charlie Wilson’s War ,Charlie很經典的一句話:These things really happened. We changed the world, then we fucked up the end game. 他們是可以花10億美元去幫助阿富汗驅逐蘇聯,卻吝於付出100萬美元去做基礎的教育建 設?可Greg和中亞協會裡所有成員的努力讓我們看到『教育』的力量。

那些感動是一路延續著,我想該讓讀者自己去體會,對我來說看到更多 人性的美好,看到了希望,夢想不專屬於特定的人們,Greg應該也沒去想過自己的生命會是這樣;而夢想也不在於他的大OR小,當初的一個人,一個承諾,帶 著一萬兩千美金想要替科爾飛的居民蓋一間學校,卻這樣十幾年走過,他們在這片被上帝遺落的土地上蓋了超過百所的學校,一個小小的夢、承諾,卻成了這樣讓我 們贊嘆的大夢,看到這片土地的希望。許多美麗的故事還在繼續著…

作者:葛瑞格.摩頓森(Greg Mortenson)
譯者:劉 復苓 張毓如
出版:馬可孛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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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年,我數度造訪巴哈拉克,一方面鞏固我們和薩哈.可汗的關係,一方面規劃在此建校,為我們打開進入瓦罕的大門。每次會面都在他位於雅爾達爾小村莊的總部,離巴哈拉克約三英里遠。可汗在這裡有兩座院落,第一座是兩層樓的現代化俄式庫房,此處設有許多防禦功能,包括假門、便於開槍的隱藏式銃口。可汗就在這裡招待客人。至於另外一座院落,則位於招待所五百碼以外,由三棟泥磚屋組成,屋內泥地上,覆蓋著幾十條部落地毯,這裡是他實際居住的家。

在這座圍繞著粗糙圍牆的宅院裡,薩哈.可汗的家族全都住在一起。這裡就像阿富汗或巴基斯坦鄉下隨處可見的「村中村」。建築周圍是農田,種著小麥、大麥、菠菜和秋葵,而灌溉水渠邊,則種著一排胡桃、阿月渾子、杏樹、櫻桃、桑樹、蘋果和梨樹。夏秋時節,可汗喜歡從樹上摘取他精選的水果和堅果,壓碎它們請客人吃。

「忘了戰爭──種田要比打仗好多了。」他曾經被我一連串關於蘇俄入侵的問題不勝其擾,這樣對我說。還有一次,他因為他為我挑選的梨子不如他所想的甜而向我道歉。「我的果樹多半都太年輕,」他解釋:「我正努力追回我們忙著打仗,而無暇耕種的二十五年時光。」

蘇聯入侵阿富汗的頭幾年,可汗與他手下士兵多次採行危險的游擊戰術,以期對抗蘇聯壓倒性的技術優勢。例如,他的手下曾在巴哈拉克東邊狹窄的山路上從岩架或大石上縱身跳到行經的坦克車上,在駕駛的視窗上塗抹泥巴,再從艙口投入用可口可樂瓶罐裝的莫洛托夫雞尾酒(手持式汽油彈)。其他的招數還包括用喇叭播放祝禱,引誘俄國步兵進入埋伏。早期的抵抗相當克難,手邊任何東西都可以拿來當武器──鐮刀、石頭和削尖的樹枝。他們有機會就攻擊,然後逃到山上,躲在洞穴裡,吃樹根或乾乳酪維生,非不得已也會吃草。

抵抗敵人的代價慘重。只要有俄羅斯士兵遭到殺害,家園就會遭到直升機的報復性轟炸,百姓被迫逃離。戰爭的前五年,像薩哈.可汗這樣的民兵部隊在戰爭中死亡率高達五成,這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不過,他們的家園和家人所受到的報復攻擊,損失則更為慘烈。女人小孩會隱居在巴哈拉克周遭的山洞裡好幾個禮拜,敵人會用機槍殺害動物,放火燒毀農作物,並且在田裡埋下地雷,用饑荒逼迫他們投降。如今,在許多通往溪流的小路上會看到上了色的石堆,標示出曾有前往取水的兒童在此處遭蘇聯狙擊手殺害。

我還從薩哈.可汗口中了解到巴哈拉克及鄰近區域的死傷狀況,包括了一九七九到一九八九對抗蘇聯期間,以及一九九四到二○○一年間抵擋塔利班政權入侵此地。從這些對話中,我發現他似乎體現了周遭荒蕪景觀的矛盾和複雜,而且也不恥於展現他對詩詞、獨處和花朵的熱愛。有天一大早,他邀我一起散步五、六百碼,到瓦爾杜吉河邊,看到激流上方突出兩塊大岩石。他說,他常常獨自來這裡待個幾分鐘,再走回清真寺晚禱。我們在岩石上坐下來,我問他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說,」他表示,「什麼都可以問。」

「你是個身負重任的大忙人,」我說:「怎麼還會花那麼多時間坐在這裡看河水呢?」

可汗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說我之所以不了解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因為我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爭。「你雖然是退伍軍人,但你不是戰士,因為你從未真正上戰場打過仗。」他溫和地解釋。然後,他開始生動地描述幾個他親眼見過的恐怖場面:手榴彈爆炸,把一名才剛跟他吃完早餐的男子炸得屍塊四散;另一名同志被飛彈炸成灰燼,到處是令人作嘔的屍臭味;還有個人因為同袍不懂如何處理傷口,導致傷口感染,在生命將盡之時痛苦地大聲嘶吼。

包括哈吉.巴巴在內的其他反抗軍回憶起這些光榮戰役時,總是神采飛揚,可是,薩哈.可汗不同,他既不得意、也不自誇。反之,他會描述研究所同學死在懷抱裡,然後又得把屍體遺棄在淺土墓穴裡的感受。他談到女人和小孩在戰爭期間無法過正常的生活,並一再強調生命應該奉獻在有價值的事情上面,像是閱讀、音樂或者是種梨樹,如今卻平白犧牲,多麼令人遺憾。

那天下午,我們談了兩個小時──多半都是他在說。最後,他說:「坐在這裡看河水流逝是我說服自己參戰的唯一理由。我對抗蘇聯和塔利班,就是為了獲得現在這樣悠閒的片刻。除非你親身歷經戰火,否則永遠無法了解這種心情。」

大約一年後,我們有次談話時,可汗表示他一直在思索我們當天在河邊的對話,很擔心沒有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然後,他交給我一張紙。他說,這是他寫的一首詩,內容也許記錄了他想要表達的感受。

以下是從達利文翻譯的內容:

你納悶我為何枯坐,

在這巨岩上,

在這河水旁,

什麼都不做?

 

我要為人民做的事太多。

我們食物匱乏,

工作機會欠缺,

農地貧瘠,

而且地雷處處。

 

於是我來此聆聽,

寧靜之聲,

流水之聲,

和樹木的歌聲。

 

這就是和平的聲音,

是阿拉降臨。

三十年的游擊生活,

我已老得無法再戰。

我痛恨毀滅喪鐘的聲響。

 

        我是如此厭倦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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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首府東北方,幾乎每座橫跨興都庫什的山峰都超過一萬英尺,每年下雪封路期達六個月。不過,在一九六○年代,俄國工程師在沙蘭山口下方鑿建了一座三英里長的隧道,在喀布爾和巴達桑省之間開闢了一條全年可通的路線。到達這座隧道前,得先通過一條蜿蜒的道路,蘇俄軍隊護衛不斷在此遭遇伏擊,那些擅長破壞卡車、大砲,甚至坦克車的穆斯林游擊隊從山區到潘傑希爾河谷一路尾隨、個個擊破。二○○三年春天,雙手和眼瞼受傷、兼任圖書館員的計程車司機阿布杜拉.拉赫曼開著一輛租來的俄國吉普車載我經過沙蘭隧道,希望我首度造訪巴哈拉克的願望能順利達成。

後來,我回顧首次造訪阿國北邊所遇到的障礙,會了解到這些經驗正象徵著我們的「阿富汗冒險」。我們開進隧道後,塵土飛揚、氣味難聞,逼得我們下車。我尋找隧道出口時,爬上了一座通往外面的高架橋,跌跌撞撞來到草原上,看到石頭都被漆上紅色,這才發現我闖入了地雷區。(我小心收回腳步,回到隧道裡,和阿布杜拉慌亂地駛出隧道、繼續前行。)沒多久,又進入鴉片走私者對戰的戰場,只得到路邊溝渠裡尋找掩護。當槍聲漸息,我告訴阿布杜拉繼續隨行太危險,然後便獨自跳上行經的一輛大卡車,躲在一堆要送到皮革工場的爛羊皮下面。

最後,我終於抵達巴哈拉克,卻因為行程之故,沒能見到薩哈.可汗,只得返回喀布爾,飛回美國。幾個月後,我又回到阿富汗,走上了同樣的旅程,到達巴哈拉克後,立刻探尋這位康曼達汗的下落。我在市場裡,看到一輛載滿槍手的白色俄國吉普車朝著我開過來,我心想,有錢開得起這種車的人,一定認識薩哈.可汗,於是揮手示意對方停車。

開車的是一名短小精悍的男子,體格精實,還留著整齊鬍鬚,他下車跟我說話。

「我在找薩哈.可汗。」我一口破達利話。

「他就在這裡。」對方用英語回答。

「哪裡?」

「我就是康曼達汗,薩哈.可汗。」

我一直以為我得等上一個禮拜,才能見到這位在大批看門人和武裝警衛護衛之下辦公的人,頓時之間,我為之語塞。

「哦,對不起,」我結結巴巴地說話,發現我還沒有以適當的阿富汗方式來介紹自己。「阿斯-薩蘭母,阿拉伊昆,我從美國來──」

「很抱歉,可是現在是祈禱時間,」可汗打斷我的話:「請上車,我得去清真寺,讓我先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他開車帶我經過市集,來到市區的最北端,把車停在納穆丁.可汗.沃西克清真寺旁邊的路上。幾名便衣警衛圍上前來,擁簇可汗快步走入清真寺,另一名制服警衛則帶我來到鄰近辦公大樓的二樓。警衛引我進入一間昏暗無窗的小房間,此時,我請他讓我上屋頂。他面露困惑,但還是指引我走上樓梯,請我坐在草席上,美麗的興都庫什山景觀盡收眼底。我將視線移到大街上,看到幾百人魚貫走出市集,進入清真寺進行午禱。

大約三十分鐘後,人們又跟著薩哈.可汗和地方「烏勒瑪」(宗教領袖)魚貫走出清真寺。可汗走到街上後,抬頭看到我在屋頂上,伸手指著我。一下子有上百雙眼睛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盯著我看,讓我驚慌失措。然後,可汗向我招手,露出微笑。

他來到屋頂後,我向他介紹我自己,並開始描述吉爾吉斯騎兵的故事,以及我們在艾爾沙德山口南方見面的情況。我還沒說到一半,他便露出驚訝的眼神,給我一個結實的大擁抱。

「是的!是的!你就是葛瑞格醫生!」他大叫。我對吉爾吉斯騎兵的承諾早已傳遍瓦罕地區,也傳到薩哈.可汗的耳裡。「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想想看,我甚至沒有安排大餐,也沒有請村中長老列隊歡迎。請原諒我。」

當晚吃過飯後,可汗邀請我到他自家的屋頂一起討論我們的計畫。他告訴我,他所統治的轄區有多麼亟需學校和其他人民極度欠缺的許多服務。他還提到所有的女孩沒有地方念書,不僅瓦罕地區如此,巴哈拉克和整個巴達桑省東邊都一樣。他講到兩場戰爭造成的破壞,先是對抗蘇聯,然後是對抗塔利班,而重建的工作有多麼迫切。

「看看這裡。看看這些丘陵,」他指著俯視鎮區的群山,較低的山坡布滿無數岩塊石礫。「無以計數的人在這些丘陵中喪生。你眼前看到的每一塊岩石、每一顆巨礫都是我的戰士、夏希德(殉難者),他們為對抗蘇俄人和塔利班犧牲生命。現在,我們必須讓他們死得値得。」

他轉向我,面露堅決。「我們必須把這些石頭變成學校。」

薩哈.可汗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非常樂意答應我們協助吉爾吉斯人,而且也很想提供協助。在我們一路挺進瓦罕最偏遠的地區之前,我們需要先幫助他滿足他自己轄區的需要,就從巴哈拉克這裡開始。

我倆的關係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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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和平的聲音

行走在阿富汗國境,就像漫步在殘破的陰影之下。──克莉絲提娜.蘭柏,《心靈縫紉小組》

吉爾吉斯騎兵和我在一九九九年秋天初次見面時,我告訴他們,我需要東瓦罕學齡兒童人數的粗估數字。一年多以後,一隊商旅騎馬通過艾爾沙德山口來到祖德可汗村,交給沙爾法拉茲一捆泛黃的、一般大小的筆記本紙張,封面是兩塊硬紙板,還用紫色的絨布包覆起來。紙上記載的,是阿富汗帕米爾第一份完整的人口普查資料,而且全都費力地用黑色自來水筆寫下來。根據這份文件,吉爾吉斯游牧民族總人口數為一千九百四十二人,十九歲以下的兒童有九百人,他們完全沒有接受任何教育,隨著家人在一千多平方英里的地區中流浪。再往西邊,沿著分割俄羅斯和阿富汗的阿姆河河岸,還有六千多名瓦希族農人散居在二十八個村落,這群人聽聞我們誓言為吉爾吉斯人蓋學校後,顯然現在也吵著要我們為他們自己的孩童建校。

沙爾法拉茲把這份統計資料拿給我看時,讓我驚愕的,不僅是它的完整,還因為它顯示瓦罕地區亟需教育的真實範圍是多麼可觀。

此時我很明白,沙爾法拉茲多年來在瓦罕走廊奔走、交易,讓他成為執行這項工作最完美的先發人選;於是,我決定請他擔任中亞協會的「最邊遠地區專案主任」,年薪兩千美元。我向他說明,他得負責協調各階層廣泛的活動,從與各社區長者喝茶、到雇用願意配合的泥水匠和木工等等。他高興地接下這份工作,並表示他終於找到「與成功有緣」的理想工作。

「所以,如果我們想要在瓦罕地區推動計畫,」我對他說:「我們該如何找出實際需要建校的地點呢?」

沙爾法拉茲立刻拿出另一張紙──總是比我早一步,上面列了八個地點。其中,蘭加爾、波札貢拜和貢茲洪是我聽過的地方;而其他五個地點我連聽都沒聽過。然後,他攤開北阿富汗的地圖,用食指指出這些地點。

「我們會在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這裡蓋學校。」他表示:「等到學校蓋好,學童就會來上學。」

聽起來很簡單,可是,他又指出我們有兩個問題。首先,如果我們想在瓦罕走廊推動計畫,就必須先獲得管理此區數位「大人物」的許可和支持;這意味著,我們需要設法從喀布爾跋涉到阿富汗最北邊,開始一路建立關係。

第二個問題是,沙爾法拉茲還沒有護照──這表示,這段新冒險的第一階段,我得獨自前往。

就像阿富汗其他偏遠地區一樣,巴達桑的政治和經濟大權一向落在「康曼達汗」(地方軍閥)的手上。康曼達汗負責執行中央集權政府的許多命令:確保安全、提供小額貸款、維護路況、開挖水井、擔任法官與陪審、支持教育,當然還有徵稅。一九七九年,第一批俄國坦克從烏茲別克和塔吉克邊境開進來,就是這些康曼達汗帶領穆斯林游擊隊對抗蘇聯;當塔利班在一九九○年代中期攻占全國其他地區時,也是這些康曼達汗死命抵抗。

哈米德.卡札在二○○二年受命為臨時總統,而這些軍閥階級並未受到影響。若沒有獲得康曼達汗的許可和祝福,則在巴達桑省的岩石峽谷、蒼綠河谷和高地平原裡,不得有任何改變──不得有商業投資和軍事結盟,也不得與外界當權者協商。

五年來,巴達桑東部地區的康曼達汗是名為薩哈.可汗的穆斯林游擊隊員,他有西點軍校傑出戰術家的心智和詩人的靈魂。他出生於瓦罕走廊開口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從小就希望成為歷史學者,但在一九七九年蘇俄入侵阿富汗時,被迫放棄個人理想,和巴哈拉克方圓一百英里內所有體格健壯的男子一樣,逃到山裡,加入反抗部隊。

戰爭早期,薩哈.可汗的速度和靈巧,常讓他獲選領兵深入敵陣、進行快速又危險的突襲行動。這些輝煌功績讓他順利升官,從民兵升為阿哈瑪.沙阿.馬蘇德手下中尉,為這位因對抗蘇聯而聞名的「潘傑希爾雄獅」效命。可汗除了具備領導和規劃才能,也有冷酷殘暴的名聲。在巴達桑東北角落,他的權力專制,不容置疑。

可汗的基地就在巴哈拉克鎮郊,鎮上約有兩萬八千人口,從此區首府法札巴德東邊而來的道路,以及從潘傑希爾河谷往北的道路在鎮上交會。巴哈拉克還有第三條道路,是汽車進入瓦罕的唯一途徑──因此,薩哈.可汗可以說是整個走廊的把關者。若沒有他,帕米爾和興都庫什山之間的任何地方,蓋學校用的一根釘子或一塊磚頭都進不來。

「做任何事情之前,你都必須先到巴哈拉克找薩哈.可汗,」沙爾法拉茲建議。「他是查比。」

他轉動他的手腕──示意「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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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前,我總是反覆看著周杰倫的《止戰之殤》MV,聽著歌詞:「孩子們眼中的希望,是什麼形狀?是否醒來有麵包當 早餐?再喝碗熱湯?」「孩子們眼中的希望,是什麼形狀? 是否院子有鞦韆可以盪?口袋裡有糖?」想著孩子們來到世上像 張白紙,而我們準備了什麼樣的世界給予他們? ~三杯茶2《石頭變學校》試讀分享 娜美


歌名: 止戰之殤
演唱/作曲/編曲: 周杰倫
填詞: 方文山

光 輕如紙張 光 散落地方
光 在掌聲漸息中它慌忙
她在傳唱 不堪的傷
腳本在台上 演出最後一場

而全村的人們在座位上
靜靜的看 時間如何遺棄這劇場
戰火弄髒 她的淚光
誰在風中 吵著吃糖
這故事一開始的鏡頭
灰塵就已經遮蔽了陽光

*恐懼刻在孩子們臉上
 麥田已倒向戰車經過的方向
 蒲公英的形狀 在飄散
 它絕望 的飛翔 她只唱 只想
 這首止戰 之殤

 惡夜燃燭光 天破息戰亂
 殤歌傳千里 家鄉平饑荒
 天真在這條路上
 跌跌撞撞 她被芒草割傷

 孩子們眼中的希望 是什麼形狀
 是否醒來有麵包當早餐 再喝碗熱湯
 農夫被燒毀土地跟村莊 終於拿起槍
 她卻慢慢習慣放棄了抵抗

 孩子們眼中的希望 是什麼形狀
 是否院子有鞦韆可以盪 口袋裡有糖
 刺刀的光被仇恨所擦亮 在遠方野蠻
 而她卻微笑著不知道慌張*

REPEAT*

孩子們眼中的希望 是什麼形狀
是否醒來有麵包當早餐 再喝碗熱湯
農夫被燒毀土地跟村莊 終於拿起槍
她卻慢慢習慣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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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有興趣了解瓦罕,」他說:「那麼,明天讓我帶你進入艾爾沙德山口,你就能看到進入走廊的路線。」說完後,他向我道晚安,就走出門外回家了。

這是我和沙爾法拉茲的第一次對話,開啟了往後我們無話不談的關係。在當時,我認為他只把我看成一個(不折不扣)想要冒險的古怪美國人,能讓他有機會賺點小錢。不過,我卻認為沙爾法拉茲是個精力旺盛、野心勃勃的男人,對於自己戲劇性的經歷有點誇大,但又似乎對我們「盡頭優先」的建校做法感到非常好奇,也許是因為我們所做的事映照了他靈魂深處。

我還知道此人是個驕傲、有創意、沮喪又非常有能力的人,把他的人生視為一場永無止盡的「布許卡希」比賽。簡單的說,我看出他擁有我所欠缺的一切特質。當時,我和沙爾法拉茲都還不清楚,我們似乎能夠彼此互補,成就對方。

我們在祖德可汗村白雪紛飛的夜裡促膝長談,我人生中最偉大的一段友誼就此展開。

此時,風已靜止、雪也停了,天空繁星點點,閃亮的銀河照亮了祖德可汗村周圍的每一座山巔。就在這些騎兵蹲著用火柴棒或刀尖清理牙齒的時候,羅桑.可汗與我並肩看著夜空。然後,他引述了一段他父親說過的話,並由沙爾法拉茲翻譯給我聽:

對我來說,困苦的生活一點都不是問題。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過著這樣的生活。我們只有少許糧食、粗劣的房屋,也沒有學校。我們知道你在巴基斯坦蓋學校,你是否願意到阿富汗來幫我們?我們會捐出土地、石塊和勞力,你要的我們都能辦到。來與我們過冬、做我們的客人。讓我們一起喝茶。我們會宰殺最肥美的羊,好好討論,規劃建校。

我回答,我很榮幸獲得這項邀請,可是,我無法跟他們回艾爾沙德山口,與阿都.拉希德.可汗一起紮營五個月。首先,我沒有進入阿富汗的正式許可──喀布爾的塔利班政權並不核發簽證給美國公民。更重要的是,我懷有身孕的妻子等著我回家,如果我不趕快回去,她會非常失望。這位吉爾吉斯人應該能夠了解讓妻子不高興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吧?

羅桑.可汗沉重地點點頭。

不過,我繼續說,我有機會一定會去拜訪他們,屆時,我會傾全力幫助他們。同時,我還需要一些資訊。阿都.拉希德.可汗是否能估算出五歲到十五歲需要上學的孩童人數有多少呢?

「沒問題,」羅桑告訴我:「我們很快就會把瓦罕每位居民的姓名都告訴你。」

這好像太牽強了。這些人來自於一個沒有電話、傳真機、電子郵件、郵務系統和馬路的地方。而且,此區即將籠罩在暴風雨雪當中,與外面世界隔絕長達七個月之久。

「他們究竟要如何把這份資訊交給我們?」我轉向沙爾法拉茲問道:「當我們準備好進入阿富汗、爬上瓦罕走廊時,又該如何告訴阿都.拉希德.可汗我們來了?」

「沒有問題,我們不需要告訴他們,」沙爾法拉茲輕快地說:「阿都.拉希德.可汗會設法把資訊交給我們。我們要去找他時,他也會知道。」

我沒有其他選擇,只好聳聳肩,信了他的話。

現在,羅桑.可汗和我訂下了和六年前一樣的約定,當時,哈吉.阿里站在科爾飛的大麥田裡,要我向他保證我會回去找他。這位吉爾吉斯騎兵領袖把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左肩上,我也對他做出同樣的動作。

「那麼,你答應來瓦罕為我們的子女蓋學校嗎?」他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在祖德可汗村這種地方,堅定的承諾就如同歃血為盟──這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會是一大問題。那些在美國與我共事的人都有慘痛教訓,知道我這個人不善於管理時間:多年來,我多次錯過班機、在多場會面中缺席、違背許多早已遺忘的約定。可是,教育是神聖大計,不管會花上幾年光陰,有多少障礙需要克服,或花費多少金錢,發願建校都是不容放棄或違背的承諾。人的一生,就是根據這樣的承諾來評斷損益。

「是的,」我回答:「我答應為你們蓋學校。」

        隔天早上五點,他們就離開了。下次再見到他們,已經是五年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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