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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關鍵字:臺北
作者:王盛弘
出版年:2009
出版社:馬可孛羅
評委推薦:
2008年出版的《關鍵字:台北》一書,是散文家王盛弘系列性創作《三稜鏡三部曲》中之第二部。其《三稜鏡三部曲》第一部《慢慢走》,曾以一枝靈活自由之筆,書寫旅歐觀想、個人早期台北經驗,並深情懷想原鄉母土、追憶童稚時光。
《關鍵字:台北》一書延續其《三稜鏡》首部曲抒情筆調、敘事風格,但作品主題與背景則聚焦於他遠離原鄉、落地生根的台北。王盛弘以極其個人化的書寫、詮釋方式,將台北的風格街衢景點,乃至庶民生活倍感親切的花市、夜店、健身房等都會場景風景背景,納入一種類小說敘事架構中,於是,舉凡城市的聲音、氣味,遊走 呼息於都會裡的人與這些台北人的故事等,遂都在其筆下呈現濃厚的戲劇感。
值得一提的是,書前多幀彩色照片,以深情凝視台北之眼光,捕捉這城市的滄桑、美麗、記憶與雋永的趣味,格外令人低徊。如此深情運筆運鏡,《關鍵字:台北》實撥動了台北人心底最敏感的一根絃。

「悅讀臺北101」 活動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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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2011台北國際書展正熱鬧展出,小企這幾天也去逗熱鬧,發現很多好玩的事情,也暗中偷偷觀察一下自家書的狀況,好跟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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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葉》將於3/3出版!原想到義大利西恩那尋找母親遺留寶物的茱麗,發現自己竟是茱麗葉的後代,而且還背負著六百年前的詛咒,但羅密歐又在哪兒?她能循著重重謎團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嗎?

還有還有,《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作者小莉的續作,也將於4月出版。看過書或電影的朋友,是否很想知道小莉和裴利貝在《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相遇後,發生了什麼事呢?他們是否有過著快樂又幸福的生活?所有後續發展,都在4月出版的書中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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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窗景,我的故事》入圍2011年金蝶獎 台灣出版設計大獎 圖文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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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台北》 (左下方) 入圍  悅讀臺北101  「一城一書」好書


當天在現場,小企也有偷偷站在自家書展台旁邊觀察,短短2分鐘時間,有人拿起《三等車票》向朋友推薦,還有看起來像高中學生的男孩翻閱《最後的手稿》呢!

書展到2/14,各位朋友別忘了也去晃晃走走,會有許多新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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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重新開始這種事。」

/巫維珍(馬可孛羅文化主編)

   35歲的艾莉失去了好友露西。

  就在一次無法挽回的意外,三十一年的朋友,離開了。

  某些重要的東西也隨著露西而消逝了。

   露西過世後,艾莉到英國去幫忙照顧露西的小女兒蘇菲。陪伴蘇菲的日子裡,露西的丈夫菲力普也說出了內心更大的悲痛:露西曾試圖離開丈夫、丟下女兒!她的好友怎麼了?艾莉不大明白,露西為何要拋棄家庭,而且還對好友隱瞞秘密!艾莉沉浸在悲傷與困惑之中,也漸漸疏離了自己在美國的丈夫菲力普。

  但艾莉不想這樣的。她不想流產後還停留在傷痛裡,讓菲力普使不上力,無論如何也無法讓妻子開心;她也不想一直照顧別人的女兒,卻不敢回家。當年她與菲力普多麼開心,很幸運能找到彼此,怎麼才幾年的時光,美好的感覺都不見了?「五年前,我許下誓言。我相信誓言也願意遵守誓言,……我沒有預料到的是流沙般的感覺、愛與恐懼的陰陽消長、殘留心中日漸累積的不滿,以及對一個人漸漸流失的信任。」

  8歲的蘇菲沒想到會失去母親,35歲的艾莉也沒想到會失去好友,以及自己對丈夫的情感。以前,我們真的不明白那些愛啦、工作啦、人生課題的難度;只要好好努力,世界都會照著我們的想法運轉的,不是嗎?

  在上一本書The Opposite of Love售出二十多種語言版本,並即將改編電影、由安海瑟威主演後,作者茱莉布絲包姆的第二本書敘述失去的沉痛,帶來隨時可能轉折的契機,就像小女孩蘇菲意識到母親不在了之後,異常堅定的告訴艾莉:「沒有重新開始這種事。」無論8歲或35歲,人生隨時可能會失去些什麼,下一個轉角是無法想像的風景。這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流行歌:「我終於失去了你」、「人生旅程,充滿艱辛和坎坷,我需要你的雙手牽引」、「哦,可惜愛不是幾滴眼淚,幾封情書」、「如果還有明天,你想怎樣裝扮你的臉」,……當年以為只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歌詞,已經成為今天我們要面臨的難題。原來,朋友可能突然離開,分手不是簡單的不愛了就散,許下了誓言,自己都可能莫名變卦。一個朋友的離開,帶走了曾經堅信不移的事;人生的確「沒有重新開始」這種事,也因此,每次的「開始」都將是無比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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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妓

這條暗巷,只有一盞昏暗的街燈。幾條狗坐在水溝邊,半裸的孩童在巷內玩耍。或許是週遭環境太令人沮喪,一向樂觀堅強的藍妮談起了當廟妓的光明面。

「我們還是有很多特權,」她說,我們正朝她的房子走去,因為巷弄太窄,車子過不去:「水牛生下小牛,產後第一次分泌的奶就送給廟女,表達對葉藍瑪女神的感謝。女神節期間,大家送我們五套新紗麗當禮物。每一次滿月,我們都被叫去婆羅門家吃飯。他們觸摸我們的腳,祈求我們保佑,因為他們相信我們是女神的化身。」

「現在還是沒變?」我想到廟裡那些婆羅門的態度,於是問道。

「沒變。」藍妮說:「我們被請去舉行『取悅』儀式的時候,都感到十分榮幸。」

「像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她繼續說:「孩子出生時,他們用我們的舊紗麗給寶寶做帽子,然後祈求葉藍瑪女神也賜福給寶寶。姑娘嫁人的時候,他們從我們這兒拿一塊珊瑚,串入新娘的「芒加蘇特拉」(mangalsutra)[結婚項鍊」]。他們相信這麼做,能讓出嫁的姑娘長命百歲,永不遭受喪偶之痛。」

  「而且,」她又說:「跟其他女人不同的是,我們能繼承父產。沒有人敢詛咒我們。而且我們死後,婆羅門為我們舉辦特別的火化儀式。」

我們跨過一條正在睡覺的狗,牠的身體一半在溝裡,一半在溝外。

「你瞧,我們和普通妓女不一樣,」我們快走到她家時,藍妮說道:「我們有一點尊嚴。我們不在路邊找人。我們不去樹叢後面或諸如此類的地方。我們跟客人一起聊天。我們始終衣著得體——總是穿好的絲紗麗。從來不穿孟買女人穿的T恤或迷你裙。」

  我們現已來到她家門口。門外,一個販售香菸和檳榔(paan)的小攤架掛在房屋牆壁上。藍妮的妹妹坐在這兒,蹲下身遞給路人手捲菸(beedi)和香煙。姊妹倆打過招呼。藍妮介紹了我,便帶我往裡去,然後繼續說道:

「你瞧,我們一起在社區生活,這給了我們保護。哪個客人如果想拿香菸燙我們,不戴保險套就霸王硬上攻,我們只要一喊,大家就會跑過來幫忙。」

小屋內,與週遭巷弄恰成對比,一切都十分乾淨整潔。一個幾乎碰到屋頂的大碗櫥,將屋內空間隔成兩半。前面一半由一張大床獨占,藍妮在此接客。

一旁架子上,擺著女神的掛曆。小屋後半擺著另一張床——是藍妮就寢的地方。她的鍋碗瓢盆乾淨漂亮,全部整整齊齊擺放在架子上,架子底下是燒飯用的煤油爐。高出這些東西的一只碗櫥上,擺著一面大鏡子和藍妮家人的照片:她的兒子以及昔日男友——一個美男子,留有寶來塢電影明星的小鬍子,戴太陽眼鏡——的相片。旁邊是她兩個已故女兒生前的小幅快照。兩個美少女當時約莫十二、三歲,對著鏡頭微笑,滿懷青春與夢想。

藍妮從我手中拿過相片,放回碗櫥上,然後帶我回到屋子前半部,叫我坐在床上。或許出於聯想,我問她,客人來找樂子時,她的吉祥身分對他們重不重要。

「不重要,」她說:「上床的時候沒有所謂虔誠心。做愛就是做愛。在床上,我和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

「你覺得自己會不會有染病的危險?」我問:「你確定保險套能保護你?」

「不確定,」她說:「恐懼永遠都在。我們知道即使說服每一個客人都戴套子,只要破一個,我們就會感染。一旦感染,就沒辦法治療。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

她頓了一下。「我曉得那是什麼滋味。我不僅親眼看見我的六個朋友病死,還眼睜睜看我的兩個女兒死去。我看護過好幾個朋友。有些頭髮全部脫落。有些出現皮膚病。有些變得非常非常瘦,衰弱而死。一兩個最美的姑娘變得人見人厭,連我都不想碰她們。」

她微微打了寒顫。「我們當然感到很神聖,」她說:「但我們如果想要有飯吃,就得繼續幹這行。我們必須忍受許多痛苦。我們嘗試讓客人看到我們快樂的一面,繼續吸引他們,盡全力做好我們的工作。」

「所以你對未來抱著希望?」

「我正在存錢,」她說:「我告訴過你,我已經買下一塊地,我希望有一天能再多買幾條水牛和山羊,也許存夠了錢,我就能在那兒退休,靠賣牛奶和奶豆腐過日子。葉藍瑪女神會眷顧我。」

也許存夠了錢,我就能在那兒退休,靠賣牛奶和奶豆腐過日子。葉藍瑪女神會眷顧我。」

「你確定?」

「當然。要不是她,像我這種不識字的女人怎能一天賺兩千盧比?葉藍瑪是務實的女神。我感覺到她離我很近。無論在順境或逆境中,她都和我們同在。」

不久,我們便互道珍重,我隨即驅車回貝爾高姆。後來,我詢問非政府組織廟妓處境工作組的人員有關愛滋病的事,以及廟妓的家人對感染愛滋的反應。

「糟得很,」她說:「廟妓的家人喜歡靠她們吃飯,花她們賺來的錢。可是一旦她們染上愛滋病,或是臥病在床,就把她們給遺棄,有時還扔到水溝。聖誕節前,我們處裡了一個姑娘的案子。她說她的頭痛得厲害,後來到比賈布爾的一家私人醫院檢查。醫院做過檢查後,發現她的愛滋病毒測試呈陽性反應,此外還發現她有腦瘤。她開始接受治療,可她的家人因為醫療費過高,就讓她出院回家。我們去找她的時候,她的家人卻對她的去處眾說紛紜——不同的家人說她在不同的醫院。結果發現她被帶回家扔在角落,任她餓死。我們發現她時,她處在半昏迷狀態,完全無人照顧,而這些人竟是她撫養多年的家人。他們甚至沒給她喝水。我們直接送她回醫院,卻已經太遲。她在兩個禮拜後過世。」

「這麼說來,藍妮沒多久即將退休,是件好事。」我說。

「她跟你這麼說?」

「她說她要買塊地、幾頭水牛,改行務農。」

「你是說藍妮?」

「是啊。」

「我原本不該說的,」她說:「藍妮感染了愛滋病——已經十八個月了。我看過檢查結果。」

「她曉得嗎?」

  「當然曉得,」她說:「不是晚期愛滋,至少仍未蔓延。藥物能延緩發病。但治不好她。」

  她聳聳肩。「不管怎樣,她想去農場退休,恐怕不可能,」她說:「就像她的女兒一樣。想救她,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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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神

哈里靼斯現在站了起來,準備穿上一身行頭。我問:「化身為神,這可是你的全職工作?」

「不是,」他淒然答道:「我一年當中有九個月在幹苦力。平日我建造水井,週末在代利杰里中央監獄(Tellicherry Central Jail)當守衛。」

「你是獄吏?」

「我得要謀生。我窮到差不多任何工作都可以幹,只要有人付給我每日的工資。那份工作可不好玩——而且十分危險。」

「每一個泰嚴舞者都過這種雙重生活嗎?」

「沒錯,」哈里靼斯說:「那邊的查母帝(Chamundi)製作結婚花球,扮演那拉辛哈(Narasimha)那小子,在飯店當服務生。扮演婆伽婆底的那小子,是公車售票員,毀滅者古利甘(Guligan the Destroyer)」——他沖著茅舍後方仍在上妝的另一名舞者點了點頭——「製造椰子酒。他負責摘下椰子後,把發酵的椰子汁收集起來。」

「這麼說,你們都只是兼差的神?」

「就只在泰嚴舞季,從十二月到二月。我們扔下自己的工作,成為泰嚴舞者。在那幾個月,我們化身成神。一切都變了。我們不吃肉或魚,不得跟妻子同房。我們降幅給村中百姓,幫忙驅鬼。人們透過我們,感謝神明實現他們的祈望。儘管我們都是賤民,卻連最偏執己見、最種姓主義的南布底里(Namboodiri)婆羅門也很崇拜我們,還得排隊等候摸我們的腳。」

他已穿好一身行頭,抓起鏡子準備召喚神靈。「一年當中有三個月,我們化身為神,」他說:「到了三月,泰嚴舞季結束後,我們收起行頭。然後,至少就我的情況而言,回到監獄去。」

                                                                           

「你認不得我了吧,」他一面說,一面擦去額上的汗珠和泥土。他指著自己方才鑽出來的井,手持鶴嘴鋤。「有位婆羅門,上個月才在泰嚴舞季上敬拜我,虔誠地觸摸我的腳,眼裡含著淚水,跪在我面前祈福。一個禮拜後,我成為普通勞動者,去他家掘井。他當然認不出我了。」

「你怎麼知道?」

「我們一行五人,他給我們午飯吃。但是我們得在外面前廊上吃,不准進他的房子。他用超長柄的勺子,遠遠地舀食物給我們。他還用芭蕉葉給我們當盤子,好讓我們吃完後扔掉葉子:他不想用我們摸過的任何東西吃飯,還告訴我們,他不要我們去屋裡幫忙洗碗。連給我們喝的水也是盛在單獨的桶子裡,他甚至不讓我們從我們為他挖好的井裡打水。這種事在這個時代甚至還在發生!就算我能在南布底里(婆羅門)家掘井,也仍然不准從這口井取水。」

 哈里靼斯聳了聳肩。「許多高等種姓階級,對待我們賤民的方式已有改變,但不少人還是堅持自己的種姓偏見,不肯和我們有瓜葛,或者和我們一道吃飯。在泰嚴舞季,他們可能對我這樣的泰嚴舞者表達敬意,走出泰嚴舞劇之外,他們卻還是一樣種姓主義。」

 我們坐在井邊,哈里靼斯用一桶工作夥伴帶過來的水,清洗自己的手。「泰嚴逆轉了世界,」他說:「婆羅門如果勸你要純淨、戒酒、吃素,泰嚴的神就叫你要吃肉、喝酒、享樂。」

「你認為泰嚴能幫助低種姓階級對抗婆羅門?」

「毫無疑問——事實正是如此,」哈里靼斯說:「過去二三十年來,泰嚴徹底改變了此地的權力結構。泰嚴舞者中比較聰明的人,利用泰嚴激發社區其他成員的自信心。他們親眼看見,高種姓階級和南布底里,叩拜附在我們身上的神明。這種自信心鼓勵了下一代,甚至不表演泰嚴的普通人也讓自己受教育,去上學,甚至上大學。他們儘管還是窮,但他們接受的教育和自尊心都得到改善——泰嚴幫了他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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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尼的故事

 

「『薩萊克哈那』?」

「就是絕食而死的儀式。我們耆那教徒視之為苦修者的生命最高峰。這是我們的終極目標,也是通往涅槃的最佳途徑。不僅僅是比丘尼——連我祖母這些凡俗信眾,也施行『薩萊克哈那』。」

「你是說她自殺?」

「不,不是的:『薩萊克哈那』不是自殺,」她斷然答道:「完全不同。自殺是彌天大罪,是絕望所致。『薩萊克哈那』卻是戰勝死亡,象徵希望。」

「我不懂,」我說:「餓死自己,不就是自殺?」

「不是的。我們相信死亡不是結束,因為生死相輔而行。因此,當你迎接『薩萊克哈那』,就等於迎接生命的另一個階段——不過就是從一間屋子到另一間屋子。」

「可是,你們還是選擇用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

「自殺的死充滿痛苦和折磨,『薩萊克哈那』卻是一件美麗的事情,既不痛苦也不殘忍。我們比丘尼因為生活平靜,也應當死得平靜。嘴上唸著先知們的名字,而且只要按指定方式循序漸進,便不覺得痛苦;反而在絕食當中,自有某種溫柔的純淨。

        「導師帶領你經歷每一個階段。一切都先提前計畫——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絕食。有專人來陪你,隨時照應你,通報社區每個成員知道,你已決定走上這條路。首先,一個星期只禁食一天,然後隔日而食,也就是進食一天,第二天禁食。逐一放棄不同類型的食物,先是米飯,隨後水果、蔬菜,接著是果汁、酪乳。最後,你只喝水,然後每隔一天才喝水。待你終於準備就緒,水也不再喝。只要你循序漸進,便完全沒有痛苦。身軀既已淨化,即可專注於心靈淨化,淨除你所有的惡業。

        「每個階段都有人問你:你準備繼續進行嗎?你確定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你確定不回頭了嗎?頗難形容,但確實非常美好:拒絕欲望,犧牲一切。周圍的同門僧人對你愛護有加。你的心思鎖定耆那聖徒的榜樣。」

她微笑道:「你首先必須明白,死亡對我們而言是激動人心的事。之所以迎接『薩萊克哈那』,不是因為對過去的生活感到失望,而是為了獲得新事物,達到新境界。就像看見新的風景、來到新的國家那樣令人興奮,新生活充滿無限的可能,使我們感到興奮。」

我肯定看起來一臉驚訝、半信半疑的樣子,因為她停了一下,開始用最簡單的意象說明她的意思。「你的衣服如果變舊變破,」她說:「就買副新的。我們的軀體何嘗 不是如此。人一過三十,軀體一年年衰弱。待軀體完全凋萎,靈魂就得換新,好比寄居蟹另覓新殼。靈魂不會凋萎,所以轉世輪迴時,你只是把破舊的衣裳換成漂亮 的新裝。」

「可是,你的朋友這麼離你而去,你恐怕也難感到興奮吧。」

「是的,」她說,臉也沉下來:「活著的人不好過。」

 

        她停了下來。一時間,瑪塔吉失去鎮定;可她還是克制住自己。

        「普拉尤迦摩蒂死後,我承受不了。儘管我們耆那教徒不該哭,我還是哭了。任何情緒都被看作是達成証悟的障礙。我們本應抹去愛憎——可我對她仍然念念不忘。」

        她的聲音再次發顫。她搖了搖頭。「直到今天,執著依然,」她說:「我無能為力。我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叫我怎能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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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人物,九種生命故事。

他們走上不同的宗教道路,每個人物的故事都教人難忘。

1.女尼的故事

自殺的死充滿痛苦和折磨,薩萊克哈那(sallekhana)卻是一件美麗的事情,既不痛苦也不殘忍。我們比丘尼生活平靜,離開臭皮囊也應當安寧。

 

2. 坎努爾的舞神

我一年當中有九個月在幹苦力;平日建造水井,週末在監獄當守衛。從十二月到二月的泰嚴舞季,我就化身成神。

 

3.廟妓

藍妮還不到四十,體態修長、千嬌百媚。她穿了件淡紫色的真絲紗麗,戴在每個腳趾和耳尖的戒指閃閃發光。我們一起喝茶時,纏腰布、留八字鬍的農民貪婪地看著她,用眼睛剝去她的衣服。

 

4.史詩說唱人

我們祖先和帕布關係密切,負責看管他的馬匹。自從帕布坐轎升天後,我們便讚頌他的名,吟誦跋台紀念他。除了我們納亞(Nayak)種姓階級的人,沒有人能夠學會《帕布史詩》。你得生在這個階級才行。

 

5.紅衣仙子

跳達瑪舞的時候,感覺拉爾.夏巴茲.海蘭達爾就在我身邊。一旦找到夏巴茲的愛和庇護,就想要再三體驗;永遠不想再去其他地方。

 

6.藏僧的故事

我必須開槍打死那些拚命逃跑的人。我們被逼著喝烈酒,才好不假思索地幹這些事,不去憂慮我們的行動所造成的業果。直到今天,我有時夜裡還會看見那一幕:有人開槍,有人中彈,飛機投擲砲彈,房屋起火燃燒,男男女女發出尖叫。

 

7.神像鑄造師

我父親在神輦隊伍經過時悄悄告訴我,我們的祖先鑄造了姆魯甘神像,奉贈給寺廟。我感到無比驕傲,了解到這些祖傳手藝是神所賜予。從此,我只有一個抱負,就是成為技藝高超的雕塑師,和我父親和叔伯相匹敵。

 

8.黃昏夫人

我們之所以住到火葬場,正是因為多羅嬤嬤的緣故;多羅嬤嬤把我們拉來這裡,我們因為她而待在這裡。我們在自己內心找到她慈愛的靈量。這裡是實現靈量、照亮靈量的地方。

 

9.盲人走唱歌手

我們的歌是愛和知識的源泉。我們嘲弄傲慢的有錢人,挖苦偽善的婆羅門。我們告訴人們,神不在廟裡、不在喜馬拉雅山上,也不在天上、地上或空中。一切都存在內心──真理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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